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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散落在记忆深处的几缕墨痕、几只纸鹤甚至走调的音符,就像幽远地漂在湖中央的睡莲,看似清晰,却再也够不着了。
曾经安逸简单的日子,现在想来有些模糊:一觉睡到大天亮,洗漱吃饭后趴在桌子上朗读抽象画儿似的拼音,接着双眼朝天双手背后背乘法口诀表;太阳当空照,蹦蹦跳跳地跑到小区院子里看别人养的小兔子,正午l2点被奶奶连劝带拉地领回家。
在我瞪着天花板数着绵羊熬过午睡时间后,便一骨碌坐起来要折纸。爷爷将折纸书上的“天书”变成我听得懂的话,一步一步示范,我一步一步学,直到满桌都是碎纸屑和纸团,我终于将金鱼折成了兔子,将大衣左右分家。我用固体胶、透明胶补救,愣是将立体折纸贴成了平面画,还抄起彩笔在上面涂鸦,涂完后自鸣得意地笑起来,煞有介事地和爷爷做的漂亮手丁品摆在一起。
爷爷说我就像生来给白纸捣乱的,整天在好端端的白纸上画一些“深奥”的图形,比如三角形的微笑的大太阳、由一条线段两个圆四个三角形组成的虫子、包子形状的手……我自得其乐地画着,不计较大人如何评价,沉浸在自己的“几何世界”里,然后理直气壮地贴在墙上,保存至今。
直到某一天,我觉得“才思”枯竭了,才开始正儿八经地向爷爷请教画画。爷爷芦苇画得好。于是,在爷爷的指导下,石桌上白纸一铺,我直直瞪着那一片空白,十秒钟后深吸一口气,抓起彩笔挥动细瘦的手臂,刷出各种奇怪的横向抛物线,誓与白纸争高低。
我原以为画芦苇很容易,几个弧了事,结果这东西折腾了我半个月。其间,要么芦苇东倒西歪,要么枝条僵硬如铁丝,每天弄得自己脸上、手上都是颜料,像个没卸完妆的小丑。我看着镜子里哭丧着脸的小人儿,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我就不信画不好!历经各种奇葩的芦苇造型后,终于,我带着满手的色彩画出了第一张像样的作品——明月高悬、芦苇轻摇。我扬着脑袋笑了。
回想童年轶事,竟是无法触及的单纯自在、灵动天成。没有竞争、没有复杂、没有利益。童年轶事,透着午后的阳光,泛着墨彩的清香,还有散乱恣意的小纸屑,慢慢洒在凉凉的石桌上。
回不去的时光,伴着淡淡的童年,留在悠悠岁月中,也留在心里。而我们不会停下脚步,只将那颗童心在身体里深深安放好,以奔跑的姿态,向我们逝去的童年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