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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母亲一直重视对我的教育,那么父亲则是对我的思想影响最大的人了。那时,我所感到的不仅仅是家庭的温暖,也有对父亲的害怕。
从我能记事起,父亲的胡子是杂乱无章的松针,吻我的同时却又蛰得我叫苦喋喋,但那也未能抹煞掉父亲对我的爱——即使他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亲过我了。
父亲虽胡子拉碴,但做起事来绝不马虎,相反,他更多的是一种满腔热血的工作斗志。老实能干,全然没有他脸上的那些颓废与慵懒。他做起事来总是井然有序、有条有理。他的工作思维大致就是:首先决定当下最先应该做什么,再去想如何去做,接着就将可能的变故和工作的计划进行一个大致罗列与调整,思考值不值得花大功夫去做,最后才是付诸行动。那时候生意很忙,父亲就维持着一种‘想好了就做,做好了就再想’的循环模式,早出晚归,他也很少抱怨。
又几年过去了。那时,经济处于大萧条时期。家里的活相对少了些,或者更应该说断了财源,原铺面被租主要走了,在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只好搬去了一条巷子里。
经济萧条,父亲的胡子却依然茂盛,需要经常修剪。忙活下来,几乎是将嘴巴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都伐完了,但那粗壮的木桩还看得见、摸得着。
那段时间,父亲的脸上充满了阴沉和严肃,我试着去缓解他的压力,可却无济于事,还被呵斥道:这些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够了!在父亲严厉的呵斥下,我也只好悻悻地去学习了。最后父亲和爷爷就干脆在三轮车上挂了个招牌,上面标着电话号码,每次都是父亲或是爷爷携着工具篮出去转一大圈,也好歹是有了经济收入,但情况仍不乐观。
那时的父亲没事就坐在门口,叼着烟,呆呆地直视着门对面的一堵白秃秃的墙,看了好半天。透着烟雾看他,头发都被染成了白色,那时他才三十五岁出头……
过了几个月,家里人都为父亲支招,于是,父亲就又在马路边的一条满是同行的街道上开了店铺。危机时刻过去了,生意又变得红火而繁忙。父亲的胡子又长了回来,那份干劲也回来了。
这个暑假,父亲却又陷入了新麻烦当中,因为身处城市,没有房子也就没办法长久地安生立业,但近几年房价却又涨得厉害。父亲在那个暑假无时不念叨一两句,可过百万的价格也是让人望而止步。但是在我回来后不久,父亲仍是挺着巨大的压力付了首付,还面带微笑地对家人说:钱还可以再赚,但是这房价再涨可就真的买不起了。
早起晚归的生活仍在继续,父亲勤劳能干、不怕吃苦的品质也还在熏陶着我。即使眼前就是黑暗,我愿和他一起等候良久,再去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