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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京剧余派老生名家有哪些(京剧余派传承人)

2022-11-27  本文已影响 47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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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剧艺术近200年的历史中,诞生了很多杰出的艺术家,他们用毕生心血缔造京剧、经营京剧、繁荣京剧,不仅使京剧成为了中国国粹,更使得京剧在世界戏剧交流过程中结出硕果。不同的京剧艺术家对角色的理解不同,这种不同通过唱、念、做、打的独特处理方式呈现出来,经过长期的艺术实践和归纳,诞生了不同的流派。
  余叔岩和言菊朋是在谭鑫培的直接影响下自成一派的老生演员,可以说“余派”和“言派”是“谭派”的支流。本文结合京剧老生“余派”“言派”唱腔艺术特色,分析京剧老生唱腔的内涵和本质。
  一、“余派”对“谭派”艺术的继承
  早期,余叔岩经常同言菊朋、王君直等人共同观摩切磋谭鑫培的技艺,1915年拜谭鑫培为师后更是潜心钻研谭鑫培的艺术。余叔岩成名之后,仍延请曾经长期与谭鑫培配戏的王长林、钱金福对他进行指导,从而间接掌握了谭鑫培的技艺。余叔岩对谭鑫培的声腔继承尤为突出,对唱腔也是全盘吸收学习,从不乱改,“谭腔”与“余腔”在整体的风貌上可以说是一脉相承,足可见余叔岩对“谭派”的尊重和传承。余叔岩早年唱腔的风格,可用“清刚”两字概括:“清”者,一尘不染,嗓无凝滞;“刚”者,峭劲挺拔,爽脆悦耳。余叔岩晚年由“清刚”转“醇厚”,醇厚的韵味和典雅的风格是“余派”艺术的主要特色。余叔岩靠刻苦锻炼,克服了音量小、中气弱的弱点。他使嗓音醇甜峭劲、清冽爽脆而无一毫凝滞,又结合纯熟的气息运用技巧,做到高音清越、低音苍劲、立音峭拔、脑后音雄浑、擞音圆润,最大限度地获得了用嗓的自由。在唱腔和唱法方面,余叔岩尽量发挥长处,对谭鑫培的唱腔加以选择和调整,化谭鑫培的浑厚古朴为清刚细腻,对于所扮演的人物有极好的表现能力,尤擅演唱苍凉悲壮的剧目。“余派”名唱 《搜孤救孤》中“白虎大堂领了命”的二黄导板接回龙腔,能够完全提起来唱且唱腔干净利落,韵味十足,而程婴紧张焦急及愤恨、痛惜的复杂感情又能自然流露。《王佐断臂》中的回龙腔也用提着唱的方法,却没有急迫的成分,显得含蓄从容。余叔岩对于大、小腔的尾音均多做上扬的处理,唱腔中多用软擞,但不显雕琢痕迹,这些润腔的技巧都是“余派”特有的。“余派”艺术在唱腔上的特色主要是以“韵”取胜,即韵味和神韵,使人回味无穷,可谓“余音绕梁,百年不绝”。
  二、“言派”对“谭派”艺术的继承
  言菊朋号称“旧谭派之领袖”,他的唱腔绝大部分无疑是宗谭的,或者说是从听谭、摹谭而来的。言菊朋的艺术发展过程,大致可以分早、中、晚三个时期。言菊朋艺术生涯的早期,主要是对“谭派”艺术的忠实继承,在40岁(1930年)以前完全按谭鑫培的路子演唱,当时的京剧界称言菊朋为旧谭派,称余叔岩为新谭派。因此,前期言菊朋始终遵循“谭派”,规规矩矩,在艺术方面已经打下了很深的根底,并奠定了后来独创一派的基础。言菊朋艺术生涯的中期,开始发展艺术上的创造,着重研究“四声”“五音”的准确运用来配合唱腔的创造,做到字字准确、句句清楚,既无倒字、更无飘音。在这个时期他又吸收其他流派精华以及其他剧种的唱腔融合在他的唱腔里,使他的新创造更是丰富多彩。如《卧龙吊孝》里的“空于那,美名儿,在万古流传”一句,“万古流传”的唱腔就是来自刘宝金的大鼓调。《打渔杀家》里“桂英,我的儿啊”一句,是从梆子腔里来的。以上例子是吸收了其他剧种的唱腔,此外,还有吸收其他派别的唱腔,如《清官册》里“一轮明月照窗棱”是 “汪派”(汪桂芬)的唱法。《让徐州》里“未曾开言不由人,珠泪滚滚”是花旦腔里来的。另外,言派演唱的特色之一是能够根据语音和声乐科学的道理,正确地处理字、声、腔的关系,遵循“腔由字而生,字正而腔圆”。晚年的言菊朋,在唱腔上少了些中期的繁琐,精简了许多旧唱词,使剧本和唱词更精彩和完美。所以说,言菊朋在当时不仅是一个新腔创造者,更是一个京剧革新者。言菊朋的声腔艺术主要体现在“腔”上,声腔的“新、巧、怪”是其流派的主要特色。
  三、“余派”和“言派”唱腔艺术风格的比较
  余叔岩和言菊朋在早期,都是纯宗老谭(谭鑫培)的艺术风格。余叔岩一直延续并发展了谭鑫培的艺术,而言菊朋由于中期嗓音的变化,使他另辟蹊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虽最后回归了老谭(谭鑫培),但他所形成的独特的艺术风格已被广大观众所接受。
  如《战太平》中“头戴着紫金盔齐眉盖顶”的“顶”字,余叔岩用嘎调唱出大将激昂之情。他控制音量,用音乐与声音上的对比,开口松弛,逐渐加重,以“悠”着的劲儿,驾驭着“齐眉盖”三字,为“顶”字蓄足气势, 再把“顶”字喷薄而出。同剧中“扫荡烟尘”的“荡”字与“尘”字,虽非大起大落,却也是掌握了对比的唱法,余叔岩对于一出戏中的所有唱段,视为一个整体,精力不只施诸上板,散板、摇板亦无不全力以赴。言派唱《战太平》,总体风格平缓从容,不失大将风度。“头戴着紫金盔齐眉盖顶”中“齐眉盖顶”仍遵循老谭派,与余叔岩一样都走嘎调。接下来的散板,“言派”与“余派”处理不同。节奏上,“言派”有一唱一顿的趋势,如“为大将临阵时那顾得残生”中“残生”字音分割清晰,气口运用都得灵巧,“接过夫人得胜饮”这一句“言派”不同于“余派”最后走高。而是一带而过,显示了大将出征前的急迫,无暇顾及家中琐事的心理,最后一句“扫荡烟尘”同“余派”一样走高,以显示必胜的决心。通过余叔岩和言菊朋二人《战太平》唱腔的比较,观众能明显感受到二者对这一唱段艺术处 理上的异同。总体来说,余叔岩的唱腔高亢激昂,行腔挺拔有力,“放”多于“收”,而言菊朋则玲珑剔透,显示出一种俏中带刚的特点,二人在艺术处理手法上可谓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结语
  纵观余叔岩、言菊朋二人的艺术道路,都是从学谭(谭鑫培)派起家,但都又不落窠臼,富有个人的艺术见解和创造。二人都是在对传统严谨继承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特有的艺术风格,这种传承精神与齐白石先生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者单位:中央戏剧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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