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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和的医学成就(张介宾的医学观点是)

2022-11-05  本文已影响 16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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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以张子和学术思想为主线, 分析 了金元四大家相互的学术传承与渗透情况;讨论了其对明清温病学兴盛所起的启蒙作用;其攻邪 理论 与“百病生于郁滞”论,成为日本汉方医古方派的理论渊薮,对后世中外医学流派的形成与 发展 均有重要 影响 。

【关键词】 张子和 学术思想 医学流派

张子和(1156~1228年)是“扁鹊学派”与“黄帝学派”这两派交融的重要人物。[1]金、元之际是我国医学史上医学流派又一次建树与纷争的重要时期。以张子和为主线,对金元四大家之间学术承受与渗透的关系,作大致的分析,将他们学术之异同略作比较,必有助于对勃兴于这一时期的学术争鸣的理解。张氏之学,对后世的中、外医家惠泽极深,尤其对明清温热病学派的创立影响很大,对日本汉方医学古方派的主要理论与 治疗 方法 ,亦堪为肇端。其学术思想,对后世医学流派的形成与发展,均有不可估量的催化与推动作用,它引导人们从中获得理论依据,吸取治疗灵感,其魅力长盛不衰。

金元四大家的相互影响与渗透

金元四大家分别代表了火热、攻邪、补土、滋阴四个不同的学派。子和阐发河间“六气皆能化火”论,尝有“风从火化,湿与燥兼”[2]之说。其攻邪三法,深得河间“拂热郁结”,“玄府结涩”等病理观的启迪,选方推崇河间所制双解、通圣、益元诸方,用药苦寒凉。《金史》认为“其法宗刘守真”[3]。故近人任应秋先生径将其划归于“河间学派”,可见子和受河间之学影响颇深,从学术源流分析,似乎是河间之学的进一步发展。但是,从张子和的病邪理论,气血流通病机论,攻邪三法的治法与方药,与刘河间并不完全一致,以河间所倡“降心火补肾水”之治法为例,子和治病亦每论及此法,实际上是用攻邪三法攻逐火郁湿滞,以 交通 上下,达到既济心肾,虽提法相同而实质则异。所以任应秋氏也承认:“是河间之学传至张从正,又为之一变矣。”[4]

与子和同时的李东垣(1180~1251年)治病着眼于饮食劳役内伤,而子和主张邪入化火,停湿为滞,二者视角不一,故主攻论补相左。但两人于脾胃病的调治在某些方面较为相类,这是一般人都忽略的事实。子和论攻,每谆谆诫人不可“用过药泻脱胃气”,其言脾胃:“人之食饮酸咸甘苦百种之味,杂凑于此,壅而不行,荡其旧而新之,亦脾胃之所望也。”《儒门事亲》卷十二所录调理脾胃类方,如枳术丸、桂苓白术丸(散)、白术调中汤、小槟榔丸、瞿麦散等20余方,几与东垣《脾胃论》枳术丸以下所列诸方大致相酹,与《内外伤辨惑论·辨内伤饮食用药所宜所禁》中所录19方足以相匹。有人说张子和曾针对东垣之法,有不以为然之说:“奈何中州之医不善扫除仓禀,使陈而不去也。犹曰:我善补。大罪也。”此真无稽兴波之言,“中州”应指中原一带,东垣行医于河北,则可知子和乃指河南一带俗医而言。考东垣二书刊于宋·淳佑年间(1247~1249年),此时子和已故去20年,子和之书在麻氏死后尚未行世,则东垣亦未曾可能读到子和之作,两人在学术上是同时独立发展而各领风骚。虽然二者地理环境略有不同,但 社会 背景及气候、疫气传染等流行病学因素,则应是大体相同,他们的学术观点相异,则应从二者思维方法、辨证角度、学术渊源等方面综合探讨。

至于朱丹溪(字彦修),则受刘、张、李三人余泽甚厚。元·戴良说:“元之混一,三人皆已物故,而所著书始见于江南,读其书而得其学者,惟金华朱彦修、许昌滑伯仁。而彦修、伯仁之于医,以人之有余也,则用疏利之剂以泻之;人之不足也,则用温平之味以补气,盖称停三人之意,而不滞于一也。由是彦修、伯仁之名,日重于当时,其视三人之在金,若无异焉者。渊源之懿,何其盛哉。”[5]可见丹溪是善于吸收三家之长而为己用者。子和论“相火”,以为:“盖五脏心为君火正化,肾为君火对化,三焦为相火正化,胆为相火对化。得其平,则烹炼饮食,糟粕出焉。不得其平,则燔灼脏腑,而津液竭焉。”提出了“相火”常、变不一,生理病理表现二致的“相火”模式,主张“相火”寄于肝、胆、心包、三焦。治疗上,仍着重外来火热邪气郁拂为病,以缓来者称为“相火”,暴起者命为“龙雷之火”,分别处以宣泄郁拂及从治之法。朱丹溪则侧重于内在火热的化生,认为相火为肝肾二脏所司,复分属于心包络、膀胱、三焦、胆腑。其常为人身动气,其变为元气之贼,相火虽一,常、变迥异,遂完成了“相火”的基本概念界定,并为滋阴降火治法奠定了理论基础。子和以邪入致“火”“湿”郁拂,气血滞流为主要病机,这对丹溪以“气血痰郁”为病机治疗杂病有很大启发。只是子和以攻邪三法以通郁滞、流气血统治诸疾;丹溪则更进一步分析郁滞的详细病因、病机,以气、血、痰、热、湿、食六郁分别论治,使杂病的辨治更上一层楼。张子和对“二阳病”病机分析及论治三步骤[6],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给丹溪“阳有余阴不足”论的提出及治法很有启迪。张氏所擅长的攻邪三法,丹溪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治验颇多。丹溪的“倒仓法”将人之所畏的吐法,改造成吐不伤正,补中达邪,有吐之功效而无吐之弊病的治疗方法,他提出“攻击宜详审,正气须保护”的名言,进一步发展了张子和的攻邪理论。丹溪虽为滋阴派,但他综合融汇了金元诸大家之精髓,对后世杂病论治影响极大,在后世“杂病用丹溪”之说中,我们时时可以看到张子和学术思想的种种烙印与痕迹。

对温病学派的启蒙作用

金元四大家的学术流派形成,尤其是刘河间的火热论与张子和的攻邪论,对温病学的开创,起了指导与催化作用。元、明医家有“外感宗仲景,热病用河间”之说。明清之际,温热成疫,温病学派遂由蕴育走向成熟。温病学派可说是由河间学说派生,张子和亦属河间一派传人。但在这个 问题 上,有关学者似乎论及不多,仅言子和门人常德《伤寒心镜》“力言寒凉药物发表攻里的优点”[6]一句带过。究之《儒门事亲》,曾记有“元光春”(1222年)、“泰和六年”(1206年)、“泰和间”(1201~1208年)、“岁在丙戌”(1226年)救治温热病流行的情形。张氏自述,“余用此药(双解散)四十余年,解利伤寒温热中暑伏热,莫知其数。”他认识到热病的流行与“多故之时,荧惑失常,师旅数兴,饥馑相继,赋役既多,火化大扰”的 社会 环境密切相关,指出出疹性热病“时与伤寒相兼而行”,并有“惹疮疱传染”的特点。对小儿出疹性热病,张氏拟凉膈、通圣诸方辛凉解散,白虎加人参汤辛寒疏泄,调胃承气、凉膈散等方辛凉清泄;对温毒发斑,“轻者斑红,可用越桃饮子,重者斑紫,毒气胃中盛也,大青四物汤,玄参升麻汤主之;潮热腹满者,谓热邪在胃中也,可以荡涤邪热,流湿润燥,宜急治之。”其清热解毒、凉血化斑、清胃荡涤的 治疗 步骤,已与后世温病治疗原则几无大异。他的攻邪之法,对攻逐温热病邪,截断传变途径,顿挫疾病病势也有积极的作用。他的六气从“火”从“湿”论,对 分析 温热与湿热亦有一定借鉴,许多温病学家都从子和处获益匪浅。

吴有性是深受子和攻邪学说 影响 的温病学派医家,他说:“诸窍乃人身之户牖也,邪自窍而人,未有不由窍而出。经曰:未入于腑者,可汗而已,已入于腑,可下而已。麻征君(实指《儒门事亲》)复增汗吐下三法,总是导引其邪从门户而出,可为治之大纲,舍此皆治标云尔。”[8]他对邪正双方的攻补关系,也持与子和一样的态度:“有邪不除,淹缠日久,必至羸,庸医望之辄用补剂,殊不知无邪不病,邪气去,正气得通,何患乎虚不复也。今投补剂,邪气益固,正气日郁,转郁转热,转热转瘦,转瘦转补,转补转郁,循环不已,乃至骨立而毙。”[8]张子和攻邪三法,从仲景治伤寒移作治疗杂病,吴有性又借之以用于治疗温疫,“故勉用汗吐下三法以决之。”[8]尤其是对下法的运用,其“逐邪勿拘结粪”之说,深得子和心法。他认为,攻下泄热逐邪,用于“温疫可下者,约三十余证,不必悉具”,“勿拘于下不厌迟之说。”“应下之证,设引经论初硬后溏不可攻之句,诚为千古之弊。”[8]这正是子和“勿滞仲景纸上语”的体现。故后人评价吴有性“俨然一张子和”,洵非虚语。

张子和的学术观点与治疗 方法 ,对温病学派诸医家亦深有影响。例如:他扩大攻邪三法的内涵以施用于临床赅治百病的思路,就得到清代俞根初的赞同:“余谓发表不但汗法,凡发疹、发斑、发、发痘,使邪从表出者,皆谓之发表。攻里亦不仅一下法,凡导痰、蠲饮、消食、去积、通瘀、杀虫、利小便、逐败精,使邪从里出者,皆谓之攻里……邪去乃正安,故逐邪以发表攻里为先。”[9]对子和邪入生郁,食疗补虚之论亦大为推崇:“凡伤寒病,均以开郁为先,如表郁而汗,里郁而下,寒湿而温,火燥而清,皆所以通其气之郁。病变不同,一气之通塞耳。塞则病,通则安,无所谓补益也。补益乃服食法,非治病法。”他发挥子和之说,真是淋漓畅快。

张氏对在外感热病病程中,每见“内水涸竭,烦燥转生,前后皆闭,口鼻俱干……遍身无汗”之症,主张“听其所欲,冰雪凉水连进数杯”,以救其胃津,他指出:“若禁饮水,必内竭,内竭则燥热生焉。”主张攻邪之后,西瓜蜜雪冰水时时饮服,使“水入于经,其血乃生”。温病大家叶天士对温邪气分留连,创益胃透汗之说,王孟英释述其治疗机制为“益胃者,在疏瀹其枢机,灌溉汤水,俾邪气松达与汗偕行”[10],而命名西瓜为“天生白虎汤”,梨汁为“天生甘露饮”,甘蔗为“天生复脉汤”,以之甘濡养胃,应是子和之法的 发展 。尤其是王孟英著《随息居饮食谱》一书,更是子和食疗治病补虚之薪传。

张氏论小儿出疹性热病,倡“白虎加人参服之勿辍”,“以寒凉药舍死救之”之论,启发余师愚大剂石膏攻泄疫疹的用药 治疗 思路。张氏收录的“治疫仙方”,乃清·杨栗山《伤寒温疫条辨》升降散十五方之祖。张氏《金匮五泄十全治法后论》以湿邪相乘五变,论述了湿邪为病,变生霍乱、肿蛊、洞泄、注下、腹胀、肠鸣、脏毒、乳痔、肠风等25症,认为“泄亦四时伤寒之一也”,具有“若无湿,终不成疾”,“病形一变,必致大误”的特点。这对温病学家论治湿温也极有启迪,故吴鞠通说:“瑭所以三致意者,乃在湿温一证,盖土为杂气,寄旺四时,藏垢纳污,无所不受。其间错综变化,不可枚举,……其变证也,则有湿痹、水气、咳嗽、痰饮、黄汗、黄疸、肿胀、疟疾、痢疾、淋证、带证、便血、疝气、痔疮、痈脓等症,较之风火燥寒四门之中,倍而又倍。苟非条分缕析,体贴入微,未有不张冠李戴者。”[11]王盂英还说:“亘古以来,善治病者,莫如张戴人,不仅以汗吐下三法见长也。”[10]说明子和于攻邪三法之外,启发后人之说,有益世人之论,厥功甚众。

张子和的攻邪 理论 及临床经验,突破了《伤寒论》六经辨证的治疗 规律 ,为明清以来温病学家提供了宝贵的理论和实践基础。甚至可以认为,张氏继河间之学,为温病学的成熟 发展 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如果说明清以降温病学的发展如中天之日,那么,刘河间、张子和则是破晓的初缕朝暾。

对日本汉方医的 影响

日本汉方医学渊源于 中国 中医学,它与中医学基本属于同一学术体系,一方面不断地吸取中国中医学的成就,另一方面又紧密结合日本 社会 、环境、体质、风物人情等具体情况,逐渐发展成为具有显著日本民族特点的汉方医学。15世纪中叶,日本汉方医学在我国金元医学流派的影响下,也开始出现不同观点的医学派别。明治以前,日本汉方医大致分成后世派、古方派和折衷派,并一直持续至今。虽其学术观点各有差异,且与我国 现代 中医理论体系已大不相同,但从其发展源流来看, 历史 上存在的几种主要学术观点无不附有浓厚的金元医学家的理论色彩。现仅就与张子和攻邪理论,百病生于郁滞论,六气病机“火”与“湿”论及食疗补虚学说等有关的学派,扼要简述。

1.“一气滞留”说

日本江户 时代 中期,被称为日本“古医道之开山祖”的后藤艮山(1659~1733年),倡言“一气滞留”说。这是汉方医学最早的较完整的病因学理论。艮山说:“凡欲学医者,宜先察庖牺始于羲皇,菜谷出于神农,知养精在谷肉,攻疾乃藉药石,……而能识百病于一气之留滞,则思过半矣。”他认为:“凡病之生,受风寒则其气滞,伤饮食则其气滞,伤七情其气亦滞,皆气郁滞所致也,元气郁滞则经络腠理闭塞,病根深伏。”这种病理观同子和邪入生滞,致生百病的论点是一致的。艮山治病强调内伤以饵食温养,外伤则以药物攻击,尝谓:“药者毒物也,为邪伤而备,岂有真元虚脱、肌肤血脉枯悴而以偏性之萎草以为补益哉!而宋以后诸家不知此理,辄云补虚,令虚乏人服药,而天然大补之品肉味饵食却予禁制,则百无一生,岂不哀哉。”在药物疗疾与食疗养正的治疗观上,秉承了子和的一贯主张。艮山的治法纲要,主要是根据气机留滞的不同部位祛除病因,而使元气流畅。虽然其用方与张氏不尽相似,但张子和“惟以气血流通为贵”,“贵流不贵滞”的治疗思想,对日本汉方医有极大的影响,后藤艮山氏之子椿庵、孙慕庵、门人香川修德、山胁尚德等,皆扩充其说,在他们的医学著作《师说笔记》、《病因论》、《救弊医话》中,详尽地阐述、发扬了这一学术观,成为日本汉方医中著名的“后藤流”医学。

2.“万病一毒”论

江户时代的吉益东洞(1702~1773年)是汉方医古方派鼻祖。他崇尚仲景《伤寒论》,一生致力于《伤寒论》医学的日本化。汤本求真喻其为“日本的张仲景”。东洞的“万病一毒”说,原为纠正后世派“补血益气”泛滥成灾的时弊而发,这与张子和提出攻邪三法的社会背景极为相似。东洞推崇《伤寒论》,擅用汗吐下三法,他说:“疾医为万病唯一毒,而去其毒,以汗吐下而解去,则诸病疾苦尽治矣。”(《古医书言》)对攻与补的辨证 分析 也与子和同出一辙,他认为:“医之于术也,攻而已,无有补矣。药者,一手攻焉者也,攻击疾病矣。《内经》曰:攻病以毒药。此古之法也。”“药者,偏性之毒物耳,是以虽能拔邪气,而不能补精气也。”“病者,毒也,以草根木皮解其毒,则疾病尽去而已矣。”东洞的医学观点与子和学术思想十分契合,这些观点在文字表达上都极为相近。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喻东洞为“日本的张子和”也不为过分。在治疗 方法 上,东洞认为《伤寒论》论不可取而方可用,在“万病一毒”说的基础上创立了“方证相对”说,致力于《伤寒论》方证的日本化,而其理论则应是从子和攻邪学说诸论脱胎而来。至于东洞在诊断上重视腹诊,则成为日本汉方医学诊法的一大特色,值得我们借鉴。东洞以“万病一毒”的病因论为根本,强调攻邪,以临证实用为目的,成为日本古方派之领袖,其学说在日本迅速推广,被人推崇为中兴之祖,至今日本汉方医还以古方派占绝对优势。

3.“气血水”说

东洞之子吉益南涯(1750~1813年)承“万病一毒”之旨,详气血水之辨。在其著作《医范》、《气血水药征》中,反复论说了这一命题。他认为:“万物皆一毒,药亦毒也。以毒攻毒是医之要道,……气血及水,是为三物,三物之精,循环则为养,停滞则为病。失其常度,则或急或逆,或虚或实,诸患萌起,各异其状。”在病因上,将东洞无形可据的“一毒”一元论,衍为“气血水”三毒,成为一种朴素的原始的液体病理概念。在 治疗 上仍宗《伤寒论》方,其著《方规》阐述仲景治方,并用气血水学说解释《伤寒论》,著成《伤寒论精义》。但其治疗大旨,仍是以攻邪为主,其云:“夫气与水、血,虽养身之物,偏则为害,谓之毒。毒也者,伤害物之谓也,其所毒之物三,而至毒于我则一也,是以谓之一毒,一毒之谓,示治病于攻,而无补益也。”气血水说只论实证,不说虚证,“气”只有气郁和气上冲,不论及气虚,“血”只有瘀血,不论及血虚,“水”只论及水停,而未论及津液不足。其本身就是在东洞祛邪的基础上 发展 起来的,成为汉方医学特有的 理论 之一。

张子和认为,凡病之生必因于邪,邪入生郁为滞,久郁则气化为火,久滞则水停成湿,成为简化病因病机之首倡。这种思维方式及其派生的攻邪理论,随着金元医学传入日本,对日本汉方医“一气留滞”说极有启迪,而“万病一毒”说实际是“一气留滞”的发展,“气血水”说则是在“万病一毒”一元病因论基础上扩展为三毒的多元多角度病因论。它们在学术渊源上有千丝万缕的血缘纽带,张子和学术思想的理论基础,与日本汉方医古方派的主要理论依据较多吻合,以日本江户 时代 后期古方派主要代表人物中神琴溪(1743~1833年)为例,他对攻与补的理解就与子和一致,他说:“衰元气者,病也;去病而复元气者,药也。无补元气之理,吐症用吐药即是补,应下之病下剂即是补。”在金元四大家中,亦独推崇张子和的治疗思想:“夫吾日本上古之医道不传,不知其故。中古虽传汉土之医道,但多为东垣、丹溪之术,以五行配当相生相克之理以疗病。云甘温养脾胃则疾自去,虽沉疴痼疾,投补血益气辈,大黄畏之如虎。”证实日本古方派在金元四大家中,较多地偏向于河间、子和之说,在理论与实践中与张子和攻邪论有共同的思想基础。

【 参考 文献 】
1 肖国钢.张子和学术思想源流探[j].中医文献杂志,2006,(4):20.

2 金·张子和.儒门事亲[m].上海:上海 科学 技术出版社,1959. (后引文未标码者均自此)

3 元·脱 脱.金史·卷一百三十一[m]. 北京:中华书局,1975.

4 任应秋.中医各家学说[m].第四版.上海:上海 科技 出版社,1980:43~50.

5 元·戴 良.九灵山房集·卷十三[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3.

6 萧国钢.儒门事亲 研究 [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8: 133~136.

7 任应秋.中医各家学说[m].第五版.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1986:120~121.

8 明·吴有性.温疫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77:233.

9 清·俞根初.通俗伤寒论·六经总诀·六经治法[m].上海:上海卫生出版社,1956:16.

10 清·王世雄.温热经纬[m].辽宁:辽宁科技出版社,1997:12.

11 清·吴鞠通.温病条辨[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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